趣談會意字

從 前 有 一 個 富 家 子 弟 , 天 天 遊 手 好 閒 , 結 果 坐 食 山 崩 , 很 快 便 把 祖 業 敗 得 所 餘 無 幾 。 一 天 , 他 悶 悶 不 樂 地 在 院 子 裏 踱 步 , 抬 頭 看 見 一 株 根 深 葉 茂 的 老 樹 , 竟 「 悟 出 」 自 己 貧 困 的 原 因 。 他 連 忙 把 兒 子 喚 過 來 , 說 : 「 你 看 ! 四 方 形 的 院 子 中 央 種 著 一 棵 樹 , 不 就 是 一 個 「 困 」 字 嗎 ? 我 們 快 把 這 害 得 全 家 倒 霉 的 窮 根 砍 下 吧 ! 」 兒 子 深 知 好 吃 懶 做 的 父 親 才 是 家 中 的 「 窮 根 」 , 砍 樹 也 無 補 於 事 , 便 道 : 「 沒 有 木 頭 , 便 剩 下 你 一 個 人 站 在 院 子 中 央 , 『 困 』 變 成 了 『 囚 』 , 不 是 更 糟 糕 嗎 ? 」 為 免 淪 為 階 下 囚 , 他 便 聽 從 兒 子 的 話 , 放 棄 砍 樹 。

以 上 的 故 事 不 但 有 趣 , 還 能 讓 我 們 學 到 「 會 意 」 這 種 造 字 方 法 。 根 據 許 慎 的 《 說 文 解 字 》 , 「 會 意 」 就 是 把 兩 個 或 以 上 的 象 形 字 組 合 在 一 起 , 表 示 一 個 新 的 意 思 , 上 述 故 事 中 的 「 囚 」 字 就 是 一 個 好 例 子 : 「 口 」 中 有 「 人 」 , 即 是 把 人 置 於 密 封 的 空 間 裏 , 不 容 他 自 出 自 入 , 也 就 是 囚 禁 的 意 思 。 又 如 「 林 」 , 字 形 是 兩 「 木 」 並 排 , 代 表 許 多 樹 木 生 長 在 一 起 , 意 思 就 是 樹 林 。 「 休 」 也 是 會 意 字 , 「 人 」 在 「 木 」 旁 , 代 表 人 倚 在 樹 旁 小 休 , 表 達 了 休 息 的 意 思 。

以 下 再 列 舉 一 些 會 意 字 , 你 能 從 注 解 中 掌 握 到 「 會 意 」 的 造 字 方 法 嗎 ?

明 ── 日 月 齊 照 , 大 放 光 明 。 
尖 ── 上 小 下 大 , 形 似 尖 角 。 
苗 ── 田 間 小 草 , 是 為 幼 苗 。 
掰 ── 用 手 分 物 , 掰 為 兩 截 。 
歪 ── 不 端 不 正 , 東 歪 西 倒 。

小心錯別字

每 個 人 讀 書 的 時 候 都 怕 寫 錯 別 字 ── 老 師 會 罰 抄 的 ! 長 大 了 一 樣 怕 寫 錯 別 字 , 可 別 小 看 寫 錯 別 字 帶 來 的 後 果 : 輕 則 被 人 取 笑 , 重 則 會 丟 飯 碗 , 所 以 , 從 事 出 版 事 業 的 人 特 別 留 意 錯 別 字 , 曾 有 報 刊 聲 稱 : 請 讀 者 為 他 們 的 報 紙 找 出 錯 別 字 , 藉 此 提 高 報 紙 的 文 字 素 質 呢 !

錯 字 和 別 字 是 兩 種 錯 誤 : 寫 錯 了 字 的 筆 劃 , 是 寫 錯 字 ; 在 行 文 中 用 錯 了 另 一 個 字 , 那 就 是 寫 別 字 。

有 些 字 特 別 容 易 寫 錯 , 比 如 「 幸 」 和 「辛 」 , 「 末 」 和 「 未 」 , 「 土 」 和 「 士 」 , 「 己 」 、 「 已 」 、 「 巳 」 等 幾 組 字 字 形 差 別 都 很 小 , 容 易 使 人 混 淆 。 如 果 把 「 宰 」 字 底 下 的 「 辛 」 寫 成 「 幸 」 , 那 就 是 寫 了 錯 字 , 因 為 「  」 和 「 幸 」 結 合 在 一 起 的 字 是 不 存 在 的 。 純 粹 寫 錯 筆 劃 的 錯 字 比 較 容 易 糾 正 , 但 是 寫 別 字 的 問 題 就 複 雜 得 多 , 如 果 把 「 未 來 」 寫 成 了 「 末 來 」 , 那 是 寫 錯 了 「 未 」 字 的 筆 劃 , 也 就 是 寫 了 錯 字 ; 但 「 末 」 字 卻 是 另 一 個 的 確 存 在 的 字 , 因 此 也 就 成 了 別 字 。

寫 別 字 大 多 是 因 為 未 能 完 全 理 解 原 本 的 字 義 。

有 些 字 只 是 字 形 相 近 , 既 不 同 音 , 字 義 也 沒 有 甚 麼 關 係 , 卻 也 不 容 易 分 辨 : 比 如 把 「 草 菅 人 命 」 寫 成 「 草 管 人 命 」 。 「 菅 」 讀 作 「 奸 」 ( 粵 音 「 gan」 , 陰 平 聲 ; 普 通 話 唸 「 jian」 , 第 一 聲 。 ) , 意 思 是 「 野 草 」 。 由 此 可 見 , 「 菅 」 和 「管 」 的 字 義 完 全 不 同 , 「 草 菅 人 命 」 的 意 思 是 把 人 命 看 作 野 草 一 樣 , 任 意 踐 踏 ; 如 果 錯 寫 成 「 草 管 人 命 」 , 就 得 不 出 這 個 意 思 了 。

有 些 字 不 僅 字 形 相 近 , 而 且 字 音 相 同 , 更 容 易 使 人 混 淆 。 例 如 「 一 見 鍾 情 」 的 「 鍾 」 經 常 被 錯 寫 成 「 鐘 」 。 「 鍾 」 有 集 中 情 感 的 意 思 , 所 以 有 「 鍾 情 」 、 「鍾 愛 」 等 詞 , 而 「 鐘 」 只 是 器 物 , 因 此 不 能 以 「 鐘 」 代 「 鍾 」 。

更 多 情 況 下 , 我 們 只 是 因 為 字 音 相 近 或 相 同 就 寫 了 別 字 。 比 如 「 首 屈 一 指 」 , 誤 作 「 手 屈 一 指 」 , 「 按 部 就 班 」 誤 作 「 按 步 就 班 」 , 「 氣 球 」 誤 作 「 汽 球 」, 「 特 色 」 誤 作 「 特 式 」 等 等 。

不 過 , 理 解 了 字 義 也 不 能 百 分 百 保 證 不 寫 別 字 , 因 為 還 有 一 個 更 微 妙 的 錯 別 字 陷 阱 , 一 不 小 心 就 會 踩 上 。 有 些 字 除 了 同 音 之 外 , 字 義 也 相 同 、 相 近 或 者 相 通 。 比 如 , 把 「 相 映 成 趣 」 寫 成 「 相 影 成 趣 」 , 是 因 為 「 映 」 指 光 線 照 射 而 顯 出 物 體 的 形 象 , 意 思 和 「 影 」 相 通 。 把 「興 高 采 烈 」 寫 成 「 興 高 彩 烈 」 , 是 因 為 「 采 」 和 「 彩 」 都 可 解 釋 為 顏 色 。

同 音 字 多 , 近 義 字 多 , 是 中 國 文 字 體 系 的 其 中 一 些 特 點 。 漢 字 有 漫 長 的 歷 史 , 古 往 今 來 字 義 的 變 化 很 大 , 從 古 代 文 言 文 發 展 到 現 代 白 話 文 , 從 各 地 不 同 的 方 言 到 統 一 使 用 的 普 通 話 , 還 有 繁 體 字 和 簡 體 字 的 紛 爭 , 這 的 確 對 我 們 正 確 書 寫 漢 字 構 成 了 困 難 。 但 是 , 困 難 不 也 是 挑 戰 嗎 ? 只 要 我 們 認 真 對 待 每 一 個 字 , 多 讀 多 寫 , 多 翻 查 字 典 , 就 可 以 避 開 「 錯 別 字 陷 阱 」 。

從會意字看古代的男女分工

漢 字 中 有 一 類 稱 為 「 會 意 字 」 , 是 把 兩 個 或 以 上 的 字 組 合 成 一 個 新 字 , 表 示 一 個 新 的 意 思 。 例 如 「 明 」 字 , 由 「 日 」 、 「 月 」 兩 個 字 組 成 , 因 為 「 日 」 和 「 月 」 都 是 光 亮 的 物 體 , 因 此 古 人 把 「 日 」 、 「 月 」 二 字 組 合 成 「 明 」 字 , 用 以 表 示 光 明 、 光 亮 的 意 思 。 透 過 分 析 這 類 字 的 結 構 , 有 助 我 們 了 解 中 國 古 代 的 文 化 風 俗 。

古 時 有 所 謂 「 男 主 外 , 女 主 內 」 的 說 法 , 這 種 思 想 遠 至 漢 字 形 成 的 年 代 便 已 出 現 。 有 甚 麼 證 據 呢 ? 「 男 」 字 便 是 證 據 。 「 男 」 字 由 「 田 」 字 和 「 力 」 字 組 成 , 由 於 在 「 田 」 地 耕 種 這 類 極 耗 體 「 力 」 的 工 作 , 在 古 代 由 「 男 」 性 負 責 , 因 此 古 人 便 把 「 田 」 、 「 力 」 二 字 合 成 新 字 , 表 示 男 性 的 意 思 。 由 此 我 們 也 可 以 見 到 中 國 已 進 入 農 耕 社 會 , 耕 種 是 當 時 男 性 的 主 要 工 作 。

「 女 」 字 不 是 會 意 字 , 但 從 「 婦 女 」 的 「 婦 」 字 , 我 們 可 看 到 古 代 女 性 擔 當 的 工 作 崗 位 。 「 婦 」 字 屬 會 意 字 , 指 已 婚 的 女 性 , 由 「 女 」 字 與 「 帚 」 字 組 成 。 而 「 帚 」 的 古 字 字 形 , 是 用 手 持 著 掃 帚 的 圖 像 。 古 人 以 持 著 掃 「 帚 」 的 「 女 」 性 , 表 達 婦 女 的 意 思 , 可 知 當 時 的 婦 女 主 要 負 責 打 掃 等 家 務 工 作 。

隨 著 時 代 發 展 , 男 性 不 一 定 在 田 中 耕 種 , 女 性 也 不 必 留 在 家 中 負 責 家 務 , 這 是 社 會 進 步 , 男 女 日 趨 平 等 的 必 然 結 果 。 然 而 距 離 社 會 真 正 發 展 到 男 性 與 女 性 平 等 的 目 標 , 恐 怕 還 有 一 段 日 子 , 需 要 社 會 的 每 一 分 子 ── 不 分 男 女 ── 繼 續 努 力 。

「豪」是豬?「自」是鼻?

說 起 「 豪 」 字 , 大 家 都 會 聯 想 到 英 雄 豪 傑 , 可 是 , 你 知 道 「 豪 」 的 本 義 嗎 ﹖ 為 甚 麼 「 豪 」 的 本 義 是 豬 呢 ?

在 小 篆 中 , 「 豪 」 字 的 寫 法 是 上 「 高 」 下 「 豕 」 , 「 豕 」 即 是 豬 , 「 高 」 則 是 聲 符 。 《 說 文 解 字 》 引 《 山 海 經 》 云 : 「 竹 山 有 獸 焉 , 其 狀 如 豚 而 白 毛 , 大 如 笄 而 黑 端 。 」 ﹝ 竹 山 有 一 種 獸 , 形 狀 如 豬 , 白 毛 , 毛 有 如 簪 那 麼 尖 , 末 端 黑 色 。 ﹞ 原 來 「 豪 」 身 上 長 有 粗 刺 , 當 遇 到 野 獸 時 , 牠 的 刺 就 豎 起 , 然 後 用 身 體 撞 擊 對 方 , 打 敗 敵 人 。 因 為 豪 有 這 種 克 敵 的 絕 招 , 在 豬 中 是 出 類 拔 萃 的 , 所 以 「 豪 」 又 引 申 出 「 豪 俊 」 、 「 豪 傑 」 之 意 。 到 了 今 天 , 「 豪 」 的 本 義 消 失 了 , 但 從 字 形 的 「 豕 」 部 仍 可 看 到 , 這 個 字 是 和 動 物 有 關 的 。

為 何 「 自 」 即 是 「 鼻 」 ? 你 試 過 指 著 自 己 的 鼻 子 說 「 這 是 我 自 己 做 的 」 嗎 ﹖ 《 說 文 解 字 》 云 : 「 自 , 鼻 也 , 象 鼻 形 。 」 原 來 「 自 」 是 象 形 字 , 象 人 鼻 子 的 形 狀 , 本 義 是 鼻 子 。 也 許 古 人 也 有 用 手 指 自 己 的 鼻 子 以 代 表 自 己 的 習 慣 吧 , 「 自 」 字 最 終 引 申 為 第 一 人 稱 的 「 我 」 , 而 「 鼻 」 就 代 替 了 它 的 本 義 。

形聲字的「聲符」與字義有關嗎?

漢 字 中 有 一 類 稱 為 「 形 聲 字 」 , 這 類 字 由 「 形 符 」 和 「 聲 符 」 組 合 而 成 。 例 如 「 鴦 」 字 , 「 鳥 」 是 「 形 符 」 , 用 以 表 示 「 鴦 」 字 是 指 一 種 鳥 ; 「 央 」 是 「 聲 符 」 , 用 以 表 示 「 鴦 」 字 的 讀 音 跟 「 央 」 字 相 近 。 簡 言 之 , 「 形 聲 字 」 就 是 以 「 形 符 」 表 義 , 以 「 聲 符 」 表 音 的 漢 字 。 這 種 說 法 頗 為 普 遍 , 大 致 是 正 確 的 , 但 並 不 全 面 。

你 認 為 「 婚 」 字 和 「 娶 」 字 是 否 屬 於 「 形 聲 字 」 呢 ? 很 明 顯 「 女 」 是 「 形 符 」 , 而 「 昏 」 和 「 取 」 則 是 「 聲 符 」 , 符 合 「 形 聲 字 」 的 條 件 。 然 而 「 昏 」 和 「 取 」 是 否 真 的 僅 僅 表 示 字 音 , 與 字 義 一 點 關 係 都 沒 有 呢 ? 如 果 你 認 為 確 然 如 此 , 那 便 錯 了 ! 古 時 「 婚 」 禮 在 黃 「 昏 」 舉 行 , 因 此 「 昏 」 在 「 婚 」 字 中 除 了 表 音 外 , 也 具 表 義 的 作 用 。 而 古 時 女 子 被 迎 「 娶 」 便 要 離 開 自 己 的 氏 族 , 與 丈 夫 同 住 , 這 意 味 著 男 家 可 得 到 一 個 女 子 的 勞 動 力 。 因 此 「 娶 」 妻 含 「 取 」 得 「 女 」 子 的 意 思 , 所 以 「 取 」 在 「 娶 」 字 中 也 有 表 義 的 功 能 。

舉 出 以 上 的 例 子 , 並 不 表 示 所 有 形 聲 字 的 「 聲 符 」 都 同 時 具 表 義 作 用 。 無 疑 「 鴛 」 、 「 鴦 」 、 「 鯽 」 、 「 鯉 」 等 形 聲 字 的 「 聲 符 」 都 僅 能 表 音 而 已 。 我 只 希 望 向 各 位 同 學 指 出 很 多 時 一 些 概 括 的 定 義 、 說 明 , 並 不 能 把 事 情 解 說 得 詳 盡 清 楚 , 很 可 能 有 一 些 例 外 情 況 , 大 家 應 該 小 心 求 證 。 此 外 , 如 果 我 們 細 心 分 析 漢 字 的 結 構 , 便 會 發 覺 漢 字 除 了 是 記 錄 語 言 的 符 號 外 , 同 時 也 是 記 錄 著 中 國 古 代 文 化 風 俗 的 謎 語 , 有 待 大 家 揭 開 它 的 謎 底 !

挑戰形近字

中 文 字 由 點 、 橫 、 直 、 撇 組 成 , 隨 意 取 一 個 字 來 添 一 筆 , 減 一 畫 , 往 往 變 成 另 一 個 字 , 所 以 學 習 中 文 不 可 輕 易 放 過 一 點 一 橫 , 每 一 筆 每 一 畫 都 不 可 含 糊 。

現 在 來 考 一 考 你 的 眼 力 , 以 下 三 組 字 的 字 形 都 很 相 近 , 它 們 有 甚 麼 不 同 ?
( 1) 崇 、 祟
( 2) 錫 、 鍚
( 3) 壺 、 壼

看 出 來 嗎 ? 告 訴 你 吧 。 第 ( 1) 組 , 「 崇 」 字 頂 頭 是 「 山 」 字 。 「 祟 」 字 頂 頭 是 「 出 」 字 。 形 容 別 人 有 崇 高 的 理 想 要 用 「 崇 」 字 , 形 容 別 人 的 行 為 見 不 得 光 , 鬼 鬼 祟 祟 的 , 要 用 「 祟 」 字 , 兩 者 的 分 別 可 大 呢 ! 第 ( 2) 組 , 「 錫 」 字 右 邊 作 「 易 」 , 是 一 種 金 屬 。 「 鍚 」 字 右 邊 是 「 易 」 字 多 一 畫 , 意 思 是 馬 的 額 頭 上 的 裝 飾 物 , 粵 音 讀 「 羊 」 , 是 一 個 很 生 僻 的 字 。 第 ( 3) 組 , 「 壺 」 字 是 有 嘴 有 把 , 盛 液 體 的 器 皿 , 如 「 茶 壺 」 。 「 壼 」 字 中 間 是 「 亞 」 , 多 了 一 筆 橫 畫 , 是 指 宮 中 的 道 路 , 粵 音 讀 「 圍 」 , 也 是 很 少 用 的 字 。

如 果 你 早 已 懂 得 上 述 三 組 字 的 分 別 , 證 明 你 是 個 用 心 學 中 文 的 人 , 值 得 稱 讚 。 你 可 有 膽 量 接 受 更 大 的 挑 戰 呢 ? 以 下 四 個 字 可 說 是 同 胞 四 兄 弟 , 分 別 極 微 :

祇 、 衹 、 祗 、 袛

怎 樣 ? 是 否 有 點 頭 昏 腦 漲 ? 它 們 的 意 思 分 別 是 :
 
  • 「 祇 」 , 古 時 指 地 神 , 引 申 為 和 神 有 關 的 東 西 , 如 神 祇 , 粵 音 讀 「 其 」 。 它 同 時 是 「 只 」 字 的 異 體 字 , 表 示 僅 僅 , 粵 音 讀 「 紙 」 。
  • 「 衹 」 , 是 「 祇 」 ( 只 ) 的 異 體 字 。
  • 「 祗 」 , 是 恭 敬 的 意 思 , 常 見 於 文 言 文 , 如 祗 候 , 意 即 恭 候 , 粵 音 讀 「 支 」 。
  • 「 袛 」 , 指 短 衣 、 汗 衫 一 類 的 衣 物 , 粵 音 讀 「 低 」 。

這 四 兄 弟 長 得 這 麼 相 像 , 辨 別 時 須 加 倍 小 心 , 不 要 用 錯 呢 !